我的基督教经历
一句话总结:
我至今没有受洗,曾经在中国和乌克兰参加了2个教会的活动,经历和相关见证人等详情如下。
锡安教会
2007年北京,锡安教会创建,是中国最大规模的家庭教会及学校; https://www.bible.world/zh-hans/北京锡安教会
2018年9月,该教会被当局关闭,信徒和牧师持续受到监控和骚扰至今,这是我参与的第一个教会;
参考新闻
https://www.chinaaid.net/2022/08/blog-post_27.html
https://www.dw.com/zh/北京称扰乱秩序最大家庭教会遭取缔/a-45424686
耶和华见证人
据中国教会和德国朋友说,JW是邪教异端,我暂时无法分辨。为了在乌克兰扎根生存下来,我希望加入一些比较好的团体,其他一切的普通商业或华人社团就免了。
https://en.wikipedia.org/wiki/Jehovah’s_Witnesses
与基督教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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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北京,我给环保基金会BDF做数据分析项目(参考我的文章:NGO是麻醉剂),项目伙伴小Y送给我们圣经,并介绍我参加锡安教会活动; 当时每周有一次线下的内部聚会,称为家庭聚会(地下教会),聚会地点不确定且不对外公开,因不可抗力,活动经常被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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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月,中国政府开始推动新冠病毒防疫运动,我被锁在公寓里几个月很少出门,这半年几乎每天参加教会的在线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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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3月,我和教会的朋友三人在北京中山公园春游踏青,这一整天受到1个便衣的跟踪和一车9个警察的调查审讯。随后我接到杭州房东和居住地辖区警察的电话,要求我尽快返回杭州接受调查,两天内我很快离开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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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5月,杭州警方调查结束后,我的房东受到罚款,我被迫离开杭州;(参考日志:我为何不能返回中国?- 基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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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北京门头沟区,我再次返回北京做南德集团项目,我当时和该区的杨俊牧师及其他教友有过联系,但是没有再参加教会的活动。(附注:2022年8月,传道人杨俊被当局逮捕,此时我离开中国已经一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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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我受到房东和中介的违约欺诈,随后还受到社区警察的威胁和法院的制裁,我被迫再次离开北京,但是我想此次离开应该和教会没有直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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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9月,我已经在乌克兰工作和生活,去基辅的医院遇到Lily妈妈,她介绍我加入教会耶和华见证人,认识了一些乌克兰本地朋友,主要联系人是Alun。乌克兰政府大力推广疫苗,乌克兰教会的病毒防疫也比较严格,我们不见面,每周有1-2次线上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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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3月,因为战争,所有人都跑了,我中断了学习,并来到德国避难,再次和Alun联系上,因为他有遗传病免于征兵,他也到了德国,8月在他们的Freiberg聚会所见过一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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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6月,我在欧洲某小城租房子,遇到几乎每个学生公寓背后的运营方都是一个教会,总共有可能超过10个古老神秘的教派,我有点迷惑,哪个算正宗啊?他们不愿意租房子给我,因为我不是当地注册的大学生; 然后,我联系了该地区的JW教友,他们很快和我联系通话,我说明自己的情况,并将租房广告转发给他们,但是2位教友均没有回应我的信息; 最后,我找到一个二房东的转租房,遇到了诈骗,损失了不少钱,嫌犯还在。最终境况迫使我不得不去其他地方寻找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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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9月,我这几年一直都遇到各种麻烦,生活动荡不安,经常无家可归,被迫不停地迁徙,远离故土,漂泊流浪,我到海外后没有条件稳定和系统地学习信仰;
信徒们的精神压力很大
对比中国的教友们,乌克兰教友们普遍看起来似乎更健康阳光,我每周和他们都有至少2小时的沟通,发现几乎大多数人背后的种种对国家社会的隐忧。
我还遇到很多不同年龄和背景的其他乌克兰人,他们反映出来的问题更明显,我的日记中有不少案例记录,自苏联解体或更早,这些问题就长期存在的,2022年春天的战争是问题积累的结果。
中国如果出现大规模社会动乱,后果一定比乌克兰更严重,因为我接触的中国教友们普遍看起来都很丧(忧伤)。
教会的金明日主任牧师经常在讲课的时候哭,他是1980年代的大学生,经历过1989年的政治动乱,我们也很受感染,不少年龄大的兄弟姐妹也跟着哭,聚会的时候,一些人抱着我哭,因为他们都受到很多的苦难,教会的氛围很好,是因为有人会讲真心话。
我曾经和两个教会伙伴住在一起,他们经常愤怒地要跟我吵架,还有1个经常哭。我还听说其他很多人的故事,大家都感到抑郁症、焦虑、紧张、失眠或经常愤怒。因为我自己一直也碰到很多麻烦,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除了参加线上学习、互相安慰、祷告、捐款,似乎当时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申请过做IT义工,但我的提议方案没有获得肯定的回应,可能是因为我的方案中包括:规避使用中国的微信等主流媒体平台,推广给大家都安装VPN(为了对抗网络防火墙),更隐蔽地进行媒体传播活动。 他们直至今天都坚持用中国平台,我想这是为了确保该组织对当局是透明的才能继续存在,如果按照我的更隐蔽的方案,这种其实更激进的做法将会让他们面临更大的风险。
我发现,凡是我认可并交往的人,几乎都没有好下场,而我自己虽然没有他们那么惨烈,但是我也已经连续多年和流浪汉差不多,我的末日快到了,因此痛定思痛决定2021年离开中国,没想到从一个(中国)陷阱跳进另外一个(乌克兰)陷阱,我以为到了欧洲会摆脱,今天我依然处于(德国)陷阱中。
这些经历像电影一样精彩,回到现实问题,我得先解决自己的生存,再帮助其他人,处理那么多麻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