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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从去年底开始,经过热情洋溢的小Y(弟兄)引荐,我参与了Z教会的2次线下活动,以及系列线上活动。起初接触基督教和圣经,是为了探索欧洲历史及哲学思想,也为了找到一个好的社交团体,并系统学习原版Alpha course启发课,做了上万字心得体会的笔记。照此继续下去,积极参与活动和热心奉献,即使没有成为虔诚的信徒,我至少也应该成为宗教的业余学习爱好者。

但是期间由于遇见了一些荒诞的人和事,我认为学习探索可以继续,和耶稣等古圣先贤建立连接,而不必与某个具体的教会和社会人产生关系,信(靠谱的)耶稣,而不要信(不靠谱的)人。因此我决定,从7月份开始不再参与教会的任何群体活动,并写这么长篇的文字向相关人说明情况,以免一些朋友感到诧异,我认为自己是认真并负责任的。

列举三个人和事的案例:

小C(妹)

和小Y参加教会活动后认识的第二位是小C妹妹,她启动了一个计划,请我们督促她早起上早课,约定早上6:30开网络聊天窗口,可是她可以连续几天都迟到。我说可以不必要执着于6:30,可以时间更改到7:00或8:00。但是她坚持自己设定的时间,还是依然迟到,于是又改规则,我要求交1000元押金,如果迟到一次就扣10元,可是依然迟到如故,甚至根本不出现,若加重每次扣款数额,照此下去很快钱就被扣光了。

我习惯早起的,无所谓谁和我约时间,但是她如此对自己提要求,一再失约,我认为是“意志力”太薄弱了,当然早起这件事并不算什么特别重要的,重要的是不能履约,这是信用问题。

我最后只好把钱都退还给她,告诉她在表格上做记录打卡的办法,自己监督自己,扣自己的钱,可以捐赠给教会或其他机构,总之要奖勤罚懒,要么就不要让自己玩这种游戏。

然后了解她有过抑郁症的历史,有长期服药,因此就不会对她有什么苛责,只是希望她别对自己太狠,适当放松一下,但是与社会人交往中是得准时履行约定的,希望一定要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壮,才能在这个残酷的社会里生存。

小K(姊)

和小Y参加教会活动后认识的第三位是小K姐姐,听说我们刚来京准备找房子长住,小K很热情地多次邀请我们去她家住,某天我们选址看房子,然后就寻到她家去了,觉得她家像个大仓库,连个坐的地方都没准备好,也没有床,她说要上班,晚上还要去参加教会活动,要去医院陪护绝症病人,总之每天都太忙所以没收拾,我们听了肃然起敬,这就是当代特蕾莎修女在世啊!然后我们就帮助收拾了一下,有个地方可以坐下来谈话的。

若给小K发微信,发现大部分时间,她的微信窗口提示“该用户被禁止发言”,她申请了多个微信号,第二个,第三个都是这样被禁言的。说了什么话?才受到这样的优待?然后逐渐知道,她经常喜欢讨论一些网络上不和谐的违禁话题,随时在骂,我说如果有什么故事写下来,别光口头上说吧,但她不会写,就是继续在微信里谈论,确定她的手机信息时刻被监控了,然后导致我们微信也不敢加。

她分享了已经去世的母亲的病痛,破裂的婚姻,我们深表理解同情,她还有一份不错的国家公务员工作,但是很少去上班,她谈论最多的就是关于信仰,自己都照顾不好,总想着怎么帮助和照顾别人,好像只有信仰才能让她生活变好,对我们谈话都是和颜悦色,谈起社会都是紧张愤怒。

这样的朋友,确实是好人,但对于某些表现也只好敬而远之。有一次她和我们逛公园,被一群10个警察便衣拦下来,扣下身份证查水表长达5个小时,犯了什么事?差点被送到局里包吃包住了,我人生头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

过了半年之后听说她搬家了,又约了来访,再次到她新住的房子,依然像是一个大仓库,也就是过去至少一年多,她都是生活在仓库里,可能过去多年生活都是一团糟。面对这样的朋友,除了安慰几句,不要愤怒,好好工作和生活,我们能怎么办呢?

下面这位小Y是我到Z教会的领路人,我想重点介绍一下,也请大家帮想想办法,对于这样的复杂情况,该如何处理比较好?

小Y(兄弟)

1. 大力推广并标榜素食者,却很快转身为肉食者

初次和小Y认识的时候,他强调自己是素食者,说他正在筹备拍摄一部素食纪录片,像好莱坞大导演卡梅隆《游戏改变者》那样棒的大制作,我最喜欢和有理想的青年打交道,因为我做了多年农业食品项目,手上有大把的项目案例和素材,我们颇能聊到一起。

不久,他经常和我们讲基督信仰,引荐我们去Z教会参加活动,在过年前的一次大型聚会上,W牧师说小Y长期特别坚持向他公开推广素食,说明素食对自然生态和人类健康的各种好处,牧师也在努力尝试是不是这样的,我们现场百十号人都赞叹这么优秀的小伙儿并向他致敬;

对自己各方面要求这么高,如此优秀的人才,拉到一起来合作共事,肥水不流外人田才对啊!之后,我只要有什么好的项目机会和工作都想着他,愿意贴上自己的精力陪伴成长,运用我们的IT专业背景的优势,给他积极提供网络技术支持和服务,希望他能实现理想。

因此,我于7月把小Y拉到我正在参与的一个知名的创业公司,在给领导和同事的推荐信中,特别说明小Y是一个“有信仰的坚韧素食者”,并口头和同事讲了两遍,意思是希望单位食堂能给他一些特殊照顾。来这里入职当天,我请他的第一顿饭时,他却要求吃烤肉,我的心态是非常开放的,当然没意见,我乐呵呵地奉陪。 (后话:让其他知道推荐信的同事作何感想?怎么看待我?怎么看待我的推荐人?嘴上说不要,身体却无比诚实,标榜为素食者,一旦吃起肉来,还吃得那么欢,这种言行不一致的吃相不觉得难看麽?)

通过这一小段时间近距离的相处,发现小Y的特点首先是“多变”,缺乏成熟稳定的想法,我甚至怀疑再往后,他还能不能坚持基督信仰?是否还会做饭前祷告?当然,我们都理解人的饮食习惯会变的,生活方面还不算什么大问题,后面陆续发生的一些职场上的事,就让人感到难堪了。

2. 改变约定的工作计划,做自己的独立事业

我做了工作方案,在小Y来之前和他交谈多次关于团队分工职责,他确认后才通过我推荐进入,老板也在全员会议上公开宣布了这个网络媒体团队的存在。我们约定的工作职责,按轻重缓急的优先级排序如下: 第一. 成为IT团队一员,协助我们做网站,提供所有的图片音像资料整理和制作; 第二. 与外部的影像媒体制作方合作,在中间协调组织工作; 第三. 写影像专题项目方案,执行日常拍摄制作任务;

可是,他刚来跟我只干了几天活儿,拍了一些老照片和资料影印件,一堆资料乱七八糟丢在那里就不管了,我提示他好多次,在共享文档里整理一下,查看了几次还是没有整理清楚。而他整天沉迷于翻看公司内部编印的材料,好像没空搭理我,于是我只好自己去动手做扫尾工作;

过了几天,他又说想学编程,跟我们干IT,于是在上班时间看了几天编程类的网络公开课,我亲自告诉他不建议转行业,可以一专多能,先把自己本职的专业用到极致才好;我把很多工作安排已经写到工作组的共享文档里,说明要根据计划去做,他好像不太知道上班时间要做什么,继续不搭理我,照常在上班时间整天翻看各种图书资料和网络信息,公司是鼓励学习的,他能在短时间内看那么多公司资料,大家对他欣赏,但是大部分时间干着与本职工作无关的事情,抛弃约定的协议就违反了基本职业道德和规则,当时我有意见,但是没当面说出口; (后话:请你是来工作的,不是请你来读书的,请根据公司实际需求去工作,要读书可以自己回去读,你没这个职责义务,也没人跟你提出这个需求,即使九年义务教育也要给学校交生活费和学费是不是?没必要耗用公司的资源整天在那里读书。所以,搞清楚情况,在这里到底是干啥来了。)

再然后,他离开集体办公室我们旁边的工位,整天把自己关在一个独立的小会议室里,只有某些活动需要拍摄时,叫他才出来一下,问他在小屋里干嘛闭门不出,他说为了写拍摄proposal(方案),防止被人干扰而需要一个独立环境。除开老板有一间独立办公室之外,其他人都是在公共空间办公,他是唯一要单独工作间的;

总之,他很少出来融入集体,不主动找人谈话交流,也不出来运动。在公司里认识几个人?叫什么名字?是负责哪方面职责的?这方面他可能也是空白。邀请他早晚餐后一起散步或锻炼下,他不出来;邀约出来聊天,回复说忙 ……

和我们住一起的时候,他习惯晚起。他现在住的那套房的室友长期出差在外,他一个人独住更是经常可能赶不上食堂早餐;问他为什么晚起,他说晚上睡不着,可能有点失眠,原因似乎答不上来或不会告诉我们,总之就是某种焦虑。这很奇怪,90后怎么会焦虑和失眠?我这把年纪得面对多少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会这样,不懂他焦虑的原因和理由。某次他说“觉得自己有罪 ”。我们理解小Y可能因为虔诚的信仰所致,属于内向性格,才会自我封闭起来有些抑郁,我是有些担心的。

你不找我,那我就主动找你。经过几次找他聊天,并询问“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做网络上的媒体影像内容?”,最后,他说出真实想法,他不想参与当初约定的工作,也就是他不再属于我们团队,他说自己要独立组建拍摄团队,并提出一个大计划,给公司创始人做一部大制作的纪录片,拍摄需要3年,后期剪辑制作也要1-2年,总计4-5年的周期,需要公司每年提供资金约百万,因此他在紧张地写proposal;

大多数人认为做日常的短视频拍摄记录重要,我则认为要从短平快最简单的录音开始做起,他认为我们的要求太low了,只有大片才配得上本公司老板的社会名声和地位。想干大事并树立高尚人生和远大理想没错,但是给自己贴不少高大上标签,与现实能做到的差距过大,显得好高骛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为什么不顾公司实际需求,不看当前条件情况,不从一些小事开始做起呢?

当然,只要是好的想法我们都应该支持,他说明白了自己要独立干事业,尊重他的决定,赞赏小伙子很有理想和追求上进啊,于是我就不再找他去干之前约定的工作。所以也很少人进小办公室去打扰他独立思考和学习,基本上只有在用餐时见过他,或有时他出差几天干些自己的工作,因此我们很少见面;

但是,2周,1个月,2个月过去了,他还没把proposal拿出来 …… 国庆放假之后,仅仅在就餐时见过一次,然后听说他在外出差,准备过来和公司老板谈他的拍片计划。

由于他不会主动和我讲日常动向和工作内容,我就请他向另外一位(资深)老同事讲,由于该公司一贯比较“闲散管理”的工作方式,这位老同事也并不常过问。

但是其他人都把小Y当做我的团队一员,管后勤和行政的同事会经常向我问小Y的情况,每次我都说不清楚,我得一再解释,他现在不是和我一起的,他的工作范围和行为不归我管。但确实最初经我写的推荐信介绍过来的,工作和住宿由我来安排,相当于我个人信用做担保,因此负有一定的责任,有必要了解他的动向和想法。 由于我们加入的是一个初创公司,各方面的管理规则和制度还不完善,公司里不能长期有人占着一个位置,消失一阵子后又时而出现一下,却很少人知道他在干嘛。我很担心万一出现什么问题,要我和公司担责怎么办呢? 解决办法是,如果他继续在这里工作,他有必要和多个相关负责人说明或公开声明,他是独立工作并替自己负责,直接向他的上属主管汇报,其他人不能再通过我来询问他的情况,以免大家误解我们之间的工作所属关系。

3. 排斥、否定和拒绝其他媒体合作方

根据我和小Y预先约定的工作方案的第二条,只要是和影像拍摄制作有关的外部合作事务,都会通过他与外部对接。

第一个接洽的意向合作方是CCTV某频道导演,由于是公司老板的朋友,我们来之前几个月就预定要拍摄一个公开课。小Y来之后,于是这个工作转交给他来对接,我和这位导演初次电话沟通,小Y来晚了,只听了电话下半场,他好像很激动当时手就抖起来,我还想说别见到大导演就兴奋成这样吧。没想一回到他的办公室,就骂起一堆脏话,说导演摆在这边的一台大摄影机是垃圾,不想掺和跟他做什么片子。 我赶紧解释给小Y听,那位导演并没有想拉他入伙,人家没那个意思,误解了,别想多了,然后他才平静下来。

第二个接洽的是梁冬,一年前他就预约来访本公司的创始人,直到最近双方才约上见面,梁老师很有诚意地说想做一次采访,他制作的《觉者》系列纪录片已经包括了凯文凯利、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蔡志忠、松下幸之助等世界范围的商界、文化、哲学、教育、公益等各界知名人士。于是我又找到小Y,说明“梁老师这样有上千万粉丝的媒体大咖”的合作意向,具体工作方案和对接要靠他,准备推送梁老师的工作人员联系方式,他回了一句“粉丝量的数据都是假的…… ”,还是没兴趣参与,他坚持自己的纪录片的大制作计划。

我当时不知道说啥,离开他办公室后,我才想起来:出于好心,我本来想把这些大咖和老师介绍给小Y,交往中也能学到一些东西吧,不可能什么都学不到,将来或许能介绍些工作机会和业务。即使不想干,不能合作也没关系,干嘛直接否定人家的水平和能力呢?别人都不行,就你行?你这么能干,咋不上天呢?鄙视这个,看不起那个,怎么不掂量下自己有多重份量?这不是狂妄自大,自以为是吗?

经常排斥和否定别人,就是拒绝学习,阻碍进步,表面不阳光,背后很阴郁,总之经常闷闷不乐,把各种情绪带到工作场所。

在这里2个月了,他整天把自己关起来,干了些啥呢?消耗公司的资源,干自己的事情,“以自我为中心”,“逃避”不愿意面对的现实,拒绝沟通,通过“暴力对抗”的方式解决问题,如此自私,有这样的道理吗?个人想干的事情,是不是公司目前最迫切想要的?不去了解人家想做什么,双方的需求拼不到一起,怎么出去与人相处,合作共事呢?

我是影像行业的外行,不知道如何评估谁做得更好。如果瞧不起CCTV官方影片风格,梁老师那边应该入得了“法眼”吧?数据是假的?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是诽谤了。如果你认为自己做得更好,就拿出作品看看,至少这两位意向合作方都是有很多作品,即使他们的质量不如你,但是有大批量受众喜爱。你有什么好拿得出手的作品?能有点自己的东西吗?

我们发现小Y连吃饭的家伙都没有,工作必需的好用装备怎么能缺?包括剪辑制作的电脑、拍摄的灯光和摄像机等器材等。剪几分钟的影片,他的电脑就不能用了,跑到朋友那里借用电脑,然后又借相机和支架。我说公司会购买的,但是资金尚未到位,需要自己先克服一下,于是我提出购买一台苹果用于剪辑,大概12000- 15000元,我出一半的钱, 他出一半,工作2-3个月后电脑就完全归他了。他又拒绝了,宁可跑1-2个小时以外地方找朋友借用,然后发现他经常找别人借。

我不清楚他拒绝买电脑的原因,是买不起吗?若公司不报销,5折拿到一台自己的设备,也不亏啊,即使不给公司干活儿,自己手头不也得随时备一台能用的机器吧,为什么靠公司提供呢?每次接一个活儿都要公司提供设备,或找朋友借吗?所以,我理解不了这种必需品的保障是借的或等靠要的行为方式。

如果人家来拍片,我希望他别到时候给合作方摆着冷脸,这让公司难堪,这就是俗话说的“吃饭砸锅”,商场上都是互相信赖才能生存的,经常不给人好脸色看,不服可以独立,没必要依附任何人。

4. 经常生气、愤怒、苦憋

来与我在同一个公司工作的大约第二周的某天,小Y突然很苦憋气愤地对我说“他对我表示不满,认为我管他太多了,他会爆发愤怒,因为我干涉他怎么洗碗和鞋子…… ”,讲这话的时候脸色变了,很紧张的样子,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居然因这种生活上的小事而发生冲突(且能憋那么久)?于是回想起此前隔了一段时间的2件日常小事:

a. 在教会朋友的热情邀约下,和小Y同赴一个家庭聚会,吃完后我就去收拾桌子和厨房,小Y也很积极刷碗,我动手做垃圾分类,看到碗里的剩菜都没清理干净,小Y就把洗洁精倒进去快速地洗。我说这样不容易洗干净,也比较费水和洗洁精,于是把碗筷做了第一道清理,然后交给小Y再洗,他没吭声就埋头干,没察觉出有其他什么异常。

b. 我没有住公司统一分配的住房,自己租的小地方只有50平米,由于人员流动,公司房子一时周转不过来,小Y刚来的第一个月和我住在一起,大家刚开始住一起每天嘻嘻哈哈挺开心的,给他睡沙发床确实有点招待不周,但他也没有表现出不满。房子小洗手间也小,看到小Y在小小的洗脸台上刷他的大鞋子,于是提示过他一次,可以在接近地面的那个水龙头刷更方便(我心情一直都不错,确定当时是温和善意地提示,并无指责,他也没表现出不悦)。

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他为啥很生气,只记得当时,仿佛看到一个青春叛逆期的未成年人对监护人的暴怒和不满。当小Y露出不屑和愤怒的脸质问我:“我怎么做,要你管?指指点点,你就干得好?…… ”(原话记不清,大概这个意思)。

我一时语塞,我只能立即先和他表达歉意,拍下肩膀和后背,安抚一下,说明我并无恶意,一定是哪里有什么误会,耐心解释下: 因为刚来此地安顿下来,房子小照顾不周啊,我尽快安排他住大些的房子就好了。我以前确实有点小洁癖,现在好多了,我并不介意有人把住房弄脏,首先重要的是大家开心就好。 但一点都不讲究也是不行的,脏鞋子怎么能在洗脸刷牙的脸盆里弄呢?鞋子脚臭味比较重,洗鞋和洗脸的盆子应该分开,这是生活常识,不需要提示吧。如果他不方便改变习惯,可以按照他的方式来,我也接受,我每周至少都会收拾干净一次的。 不要担心,你在我的房间乱丢东西,严重的脚臭气味,我也没生气或心里不悦啊,怎么就轮到你生气了呢?唉,值得生气吗?

这很容易理解,如果我有好几间房子,随便给一间独立的房屋,自己随便弄,只要别违法就行,我不会进去看。但是现在资源紧张,多人共享一个空间的时候,生活方式不一致就可能产生矛盾,一般我会让步,并愿意承担一定的后果和成本,如果还对我表示不满,那我就想请教:

设身处地换位思考,家里的父母亲友,一般单位同事和其他人会这么宽容你吗?如果认为人有绝对的自由,为什么不自己独立弄一套生活和工作方式?依赖别人获取生存资源,还总是想着别人宽容迁就你呢?即使出于友情,但是你的回报是什么?一副冷脸,甚至愤怒的表情吗?道理何在?有点自知之明吧,年轻的朋友!

同在一个屋檐下得有基本的良好习惯,否则怎么与人共事相处呢?许多人不就是因“严于待人,宽于律己”才导致的各种矛盾吗,人家嘴上不说,但是背后意见很多,出来混社会,随着性子想怎么搞都行的,这样太天真了。

我热心帮助你,远看是个善人,凑近一起合作共事,过不了2周,就反目成仇,居然变成仇人,这现实的神奇剧情翻转得太快。

再说洗碗这样的小事,我都不想提了。扪心自问,我在农业、食品和餐饮这条上下游产业链上干了10年,业务服务对象也大多是国际国内顶尖的公司,受过HACCP、ISO22000等系列科学标准的食品安全生产检验的训练,自信我本人至少是个合格的质检员和操作工,这又不是什么高大上的职业,我也不想说比谁谁更专业。我也真是职业习惯使然的活久见了,许多人日常生活一团糟糕,例如洗碗洗衣服拖地这些小事都干不好的,若愿意接纳更好方法的,我积极主动乐意帮他们一起做,这也算是热心过度吧。好歹我是混过职场的老人,懂得一般社会交往的规则,我绝不可能好为人师去批评或干涉人家的生活方式,自己弄一手脏,还落得一个坏名声,被人指责甚至怒目以对,我有那么闲得发慌么?

于是,我找公司管后勤的领导申请,大约1周后给小Y安排到另一处大2倍的房子,他应该有一间独立住房,有独特的生活方式受到尊重,并不会被任何人干涉,但是那套也是与另一个同事共享客厅和洗手间的,愿他们相安无事。

我最初确实像兄长一样处处为其着想关心,希望他能干出点事情,最大的获益者是他自己,不是别人。下班后一同散步回宿舍路上闲聊,他又厌烦我话多,很没有耐心地告诉我“不要讲了,不听解释,一句话说完……”,然后就真的没话可说了,以至于正常的工作交流也没有。

发现从他过来的第二周开始,平均每周一次的频率表示不满,习惯随口(无论高兴或生气)吐几个脏字,大多数时候见到都是一副哭丧着脸,或不屑的样子,甚至亲口告诉我“他爆发愤怒”,露出凶悍的眼光,像要随时准备跟人干仗似地。

同在屋檐下,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我还是厚着脸皮找他谈话,询问为何经常闷闷不乐,愤怒生气?某次他说:“以为我在这边把各种条件都准备好了,过来一看并没有……”,这算是找到另一个愤怒生气的原因了。确实暂时的基本条件有限,我也预先声明告知了,过高期待是他个人幻想所致,不能责怪我。如果什么条件都准备好了,是找个大爷过来伺候嘛?这是家明星创业公司,外面慕名而来求合作的排着队呢,我干嘛要求一个大爷过来,动辄对我发脾气呢?

你够资格生气吗?要生气也轮不到你啊。我不会说脏话骂人,更不会动粗打架,我都没生气,你更没资格,我觉得没必要,遇到不合理的事我就一个办法,消极抵抗尽量不主动说话,“非暴力不合作”;

我有一套朋友圈信用评级的办法,任何初次接触的陌生人在我这里都有默认的信用满分100,随着一件件好事或坏事的发生,逐渐扣减或增加分数,小Y的信用分数从100降到60以下,已经是信用不及格了,小伙子再怎么有正义感,愤世嫉俗,或宣称信仰也没用,在我的朋友圈里可能很难再混下去,以后也就最多算是个一般认识的人,不可能有很好的来往。

小Y的另一个身份标签是做独立电影的,我看过独立电影,很欣赏他们为社会小众群体发声,但是逐渐理解“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道理,艺术家是没有常人的思维和道理好讲的,做独立电影的人是艺术家中的艺术家,可能更不好惹。

我对教会的看法

由于和Z教会接触不久,其他人不熟悉就不说了,和我最早认识并交流最多的最热情的以上三位,都是让我看不下去的人,这样的错失概率是不是太高?这些朋友的状况,可能维持基本生存尚有点困难。不能以身作则成为典范,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甚至让人看出其背后生活工作一团糟糕,很缺乏说服力,还敢出来传道?这不是误导人家吗?

这样的素质,好意思在别人面前说自己是基督徒吗?你不了解圣经是怎么教导做人的基本素质吗?做什么礼拜和饭前祷告这种虚伪的表面形式的功夫?先好好做人把工作和生活搞好吧,升天的距离还远着呢。

如果让人知道我和这样的群体在一起玩,是一件丢脸的事,所以我绝对不会公开和人说我参加了某教会团体活动。

教会理应是成功者的天堂,而非失意者的乐园。但宗教似乎成了庇护所、福利院、避风港的代名词,是失意或失败者逃避现实的“宽容”温室,为缺乏独立行为能力的软弱的成年人提供叫耶稣或佛陀的委托监护人的救济服务。

佛教里说“地狱门前僧道多,邪师说法数如恒河沙,歪嘴和尚念经”,不知道基督教里是否有类似的描述,熟悉的朋友请给一些参考提示。

大部分教友是受人尊重的好人,信仰团体的平均素质比社会平均水平高,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常见“好人”不办好事,一些好人落难困顿让人痛心,也有一些好人是眼高手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或纠结于生活中鸡毛蒜皮的小破事里出不来。还有一些人生活在自嗨的小世界里,自以为像哲学家一样有思辨能力,像艺术家一样有超高审美,像道德楷模一样有高尚情操。

总之,人不是完美的,常见各种各样的缺陷和问题,让人觉得世界总是那么复杂。

我们眼见一些教会对外与政府关系僵硬,对内的教友组织没有凝聚力,面对内忧外患,教会还有办的必要吗?再不增强能力,这个团体就非常危险了。建议禁止随便一个人去参加了几场活动仪式就对外宣称自己是“基督徒,佛教徒”,没有经过考核认证的“伪教徒”是对教会荣誉本身的亵渎和损毁。

后记:为了照顾大家的“情面”,没有将这封信发出去,仅仅是小Y本人收到。